段正元
段正元(1864年—1940年1月26日[a]),原名德新,道號正元(取「天元正午,道集大成」之意)。四川威遠縣望集鄉堰溝壩(現鎮西鎮紅林村)人。道德學社創始人。道德學家。[2]
生平
段正元15歲時,因為母親生重病而求醫,遇到81歲的龍元祖。龍元祖開了一副湯藥,使段正元的母親痊癒。段正元想跟龍元祖學醫,但龍元祖卻勸段正元學道。段正元便隨龍元祖到四川青城山、峨眉山學道。1909年,段正元啟程赴北京,於1910年4月到達北京。在北京他遇到了剛剛自日本留學歸國,正在民政部工作的楊獻廷。楊獻廷拜段正元為師。1911 年,段正元攜楊獻廷回四川。
中華民國成立後,1912年春,段正元、楊獻廷在成都創辦人倫道德會。該會宗旨為提倡倫理、扶持人道。該會供奉孔子牌位,每周六由段正元開講三綱、五倫、八德。曾有倡導新思想的學者到該會同段正元進行辯論,但這沒有阻止段正元繼續辦會。由於聽眾不斷增進,段正元演講了123周。演講記錄後來被編為《大成禮拜雜誌》、《聖道發凡》、《外王芻談錄》等書。
1914年夏,他攜楊獻廷等弟子再度赴北京。1915年冬,國會議員陳景南拜段正元為師。此後,陸軍總長王士珍、內務總長孫洪伊、步軍統領江朝宗、警察總長吳炳湘等先後拜段正元為師。其間,段正元和弟子在北京扁擔胡同成立「道德研究會」,並籌建道德學社。
1916年臘月初八,北京道德學社成立,社址在西單頭條六號。社長為王士珍,社師為段正元。入社人士多為當時的軍政要人以及留學日本歸國者。開社時,段正元發表演說,宣講道德的含義和作用,及道德學社的宗旨。道德學社的宗旨是「闡揚孔子大道,實行人道貞義,提倡世界大同,希望天下太平」。該社建立後,段正元每星期日發表公開演講,辦社經費由弟子自由捐助,不花政府的錢。該社還大量出版由段正元宣講編成的書刊,弘揚道德。道德學社成立後不久,中國各地如南京、上海、杭州、漢口、徐州、保定、天津、奉天、滎陽、隨縣等地成立了道德學社分社。段正元經常到各地講學。1918年農曆冬至,段正元在第一次開說大法典禮上,被弟子尊為「師尊」,此稱號後來成為對段正元的尊稱。
1919年,段正元預知直皖戰爭之勝負,並會見美國教士何樂意,挪威牧師馬可。1920年他開講《萬教丹經》、《大同元音》、《老子經》、《居易俟命》、《樂教》等書。1921年湖北督軍王占元欲請段正元到武昌成立道德學社分社,段正元知其居心不良,沒有同意,同年講《道德和平》。
1922年春,段正元去南京、漢口、杭州等地講道,在漢口會晤湖北督軍蕭耀南,在杭州會晤浙江督軍盧永祥。夏,應東北四省慈善總會之請去朝陽講道九日,講成《道善》一書。回北京後講《黃中通理》、《自在元音》。校閱弟子李普元所著之《性命之南》。
1923年,當時社會上散有傳單,言八月十五人類將有大災難,火不能燃,水不能飲,屋不能住等等。段正元斷言決無此事,八月十五日果然平安無事。同年德國漢學家衛禮賢(當時任職與德國駐華使館)拜段正元為師。
1924年,會見吳佩孚,美國教士李佳白,英國學者伯特蘭·羅素。
1930年湖南危急,省主席何健懇請段正元赴長沙。段正元教以「政者正也,子率以正,孰敢不正」。段正元在長沙期間戰局緩解,何健持弟子禮。同年會晤蔣介石。
1931年早春,段正元應何應欽懇請赴南昌以化解危困,何應欽拜門執弟子禮,並焚表拜天,願立志宏道救世,不久南豐解圍。同年夏,漢口洪水,形勢危機,段正元應湖北之請解救。
1932年上海局勢緊張。何應欽向段正元叩問休咎。段正元回答「冬至節後三十六日內如在政治上有良好辦法不但此一隅無事亦可緩解全局。否則,過此三十六日當有一場混戰。然而,此混戰亦可堅持三十六日。在此期間仍無良策則難言矣」,事後一切果如段正元所說。同年《申集大成》完成。
1933年華北形勢嚴重,何應欽北上坐鎮,問對付之策。段正元告以不必驚慌,四月二十八日(舊曆)後自有轉機,端陽節前可完全解決,其後果如其言。同年日本人小山貞枝、阪西栗八郎拜段正元為師。
1934年段正元應江浙一帶官紳之請禱雨成功,得到各界欽佩,上海知名人士王一亭等籌備發起「闡揚孔子大同貞義,祈禱世界和平大會」,聯合中外三十餘國朝野名流,公請段正元。出《祈禱世界和平通啟》、《篤恭新新經》、《克己自罪書》等書。同年弟子上「篤恭」尊號。
1937年段正元應弟子顧祝同之請前往陝西禱雨。同年北平市市長秦德純拜段正元為師。段正元於五月二十九日(舊曆,即7月7日)於《中和報》發表退隱聲明。子夜,蘆溝橋事變。段正元退居萬壽山諧趣園。後辦難民收容所。從此不穿綢衣,以恢復布衣之身。同年弟子上「太上元仁」尊號。
1938年段正元講《人道本元》、《服從貞義》,作《元人渡人救世經》、《勤儉自強不息經》、《戊寅法語》等以教育弟子。同年春,因弟子楊守初、劉福清鬧事,採取迴避態度。五月初取道天津,經秦皇島去瀋陽、哈爾濱、長春等地,六月下旬回京。
1939年四月,為緩解水災,段正元去天津十二天,同年作《元仁輯讓求賢說明書》等書,意在凡身隱退。
1940年1月26日段正元在北京逝世,安厝於海淀善緣橋12號山莊。
會見吳佩孚
1924年正月(舊曆)段正元應吳佩孚之請赴洛陽。告誡吳「武力不可持」,勸吳放棄以武力統一全國的野心,吳未採納。會見詳情如下:
夫子知吳使之意在武力統一中國,對其說:「一怒而安天下,古人有行之者,然用武力解決,縱一時之勝,民免而無恥。以其勢所迫至畏威而不感德也。如能政德合一,約法數章,順則同歸一道,逆則先教而後戰,畏其威感其德。如武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始無後患,否則必有後災,故必須有善良之政治計劃,否則徒事爭雄,稱強逞狠,則與為敵者眾,勝敗之數不可必也。」
吳使頻頻點頭,稱:「老先生之言行仿佛孔子,將來必有推重之時。」
夫子又道:「自古國家之治亂,均以當權者之措施為轉移。古之堯舜即此國家,桀紂亦此國家,而治亂不同。民國十餘年來,戰禍頻仍,循環不息,亂已極矣,亂極思治,天必特生造時勢之大英雄,為斯世斯民,造安樂和平之生活。但無論何等英雄豪傑,獨木難支,孤掌不鳴。試問後來之英雄豪傑其知識學問才能是否能比文武周公父子之賢聖?而文武周公尚須渭水訪姜尚,吐握禮賢才,而後方能盛治天下。昔之項羽,氣蓋一時,終因不用范增而敗亡,匹夫起家之劉邦,善用張良而成事。今民國以民為主體,尤必於民眾之中選拔真人才,民權方有寄託。果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不但可以造福國家,亦可保全個人名望,且可留名千載。果能如此,不過一個公心主事,反手之勞耳。」
吳使聞言,深為贊服,就治平之事多方求教。
二月初三,夫子一行回京,吳使親送車站,對其部下說:「我們大家一同輔助段先生。 」
夫子知其心中仍想以武力稱雄。為使其猛醒,將數日來不曾直言的話,俟機低聲對其說出:「你的兵不能打仗。」
語聲雖低,對吳使來說如當頭一棒,大吃一驚。
夫子又告:「兵不可恃。需明此理。兵對兵,將對將,互有勝負,不足為奇。需先拿點良心政治出來,方可一怒安天下。閣下須知,兵可一用,不可再用。請閣下三月到京會晤,屆時將有良策助你。」言後握手告別,登車而去。[3]
然而吳佩孚未遵夫子囑咐,未在三月去北京拜見夫子。後來段正元回憶說:「前在甲子年,有一怒而安天下之時機,我本想成全他,教他三月內到北平見我,告以辦法,屆時竟不至。後到八月,伊往山海關督戰,自己不來見我,命人問我戰事勝敗如何?我告以『此行必敗』。我本是當頭捧喝,促其醒悟。不料,彼反大怒,以為兵多可恃,遂剛愎自用,憤氣不服,結果一敗塗地,不可收拾。」
又說:「……後到北京,請我吃飯。我想,他受如此之挫折,決不至於不知回頭,孰料宴會之上,見其言行動作,仍然絲毫未改,且對人表面恭維,內懷傲慢,我當察其神識,如花已謝,枝幹枯槁,無復可救。論伊是軍閥中之好人,我總想成全他。不意他不作正事,反信乩壇……」[4]
又說:「如吳某,初時,我硬是想助他成功,借水行舟,以救天下之人。無奈他自恃心太甚,驕矜剛愎,以致失敗。」在談起吳使請他吃飯時,說道:「其陪席者,皆是他親信之人,我想藉此機緣開其茅塞,或可挽救於萬一,席間有人問我作過何事,我說曾入山林修過道,明過心見過性。眾人甚是驚訝,願聞詳細,他在旁插言他事,喋喋不休,似乎怕我占他上風。將我欲成全他之一腔熱血付諸東流。英雄不識我之用意,無怪難以成事也。往昔,我曾批評孔明,既得劉備之知遇,何必以權威壓制關張。今方知,對英雄,不如是,不足以駕馭而使其聽從驅策也。」
後又嘆道:「……其雖是英雄似有掃除東南西北之威力,奈其不知天命,自以為是,雖有愛國愛民之心,而無愛國愛民之學問。誠可嘆也。」[5]
又說:「……甲子年遇一人有一怒而安天下之機,伊初請我時,亦頗致敬盡禮,我為救天下蒼生計,欲渡他同登道岸,當告以兵可備,不可恃,即萬不得已而用之,只可一用不可再用。臨行時,伊送我猶依依不捨,我囑伊三月內來見我,我有和平政治辦法。伊並不警覺,至八月間,戰事發生(第二次直奉戰爭),伊往督戰,派人問我戰事如何,我說必敗。此本是當頭喝捧欲醒其迷夢。然伊聞之其心不服。以為有兵力可持,從未打過敗仗,遂剛愎自用。曰:打了勝仗回來再見。孰知不幸言中,此戰一敗塗地不可收拾。亦將我一片救世之心付之東流。非我不盡人事也。天意使然,我亦莫可如何耳。」[6]
會見蔣介石
1930年冬天段正元在南京會晤蔣介石,兩日會談三次,勸蔣以「謙讓和平」之法安定內外,並提出具體方案。蔣介石雖然表示贊成,終未實行。會見過程如下:
「甲子年遇有一怒而安天下之人(吳佩孚),曾親至洛陽,啟迪開導,因不聽話未能辦到。庚午年又遇可以一笑而安天下之人(蔣介石),到南京後,兩日晤面三次,每次敘談我總是勤勤懇懇相機啟沃,或法語之言或巽與之言,真是面面俱到,一說兩、三點鐘之久……」
夫子對蔣介石說:「爾天命在躬,大權在握,想如何辦即如何辦。比如一隻輪船,爾在掌舵,或東或西,隨意行之。但『惟命不於常,道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得失關頭,不可不慎,亦如船之掌舵人,向平安方向駛則平安,向危險方向駛則危險。你究竟願意和平解決還是武力解決?」
蔣答:願意和平解決。
夫子道:「如此甚好,從天象看,現在的氣化尚在醞釀之中,要到明年(民國二十年)二、三月份方成定局,在此期間,正好謀為。人力尚可轉移。倘若氣數已定,則無能為力矣。」
蔣介石問:「天命有變否?」
夫子答:「天命要視人事所為,人事不善,天命自會失去。」
蔣介石一再表示願和平解決。
夫子道:「你果真願意和平解決,我送你四個字,保證你圓滿解決」。
蔣問哪四個字。
夫子道:「『謙讓和平』,足矣。」
蔣又問具體辦法。
夫子道:「只要你真正願本此四個字去做,修道人一不要官,二不要名,助你成功。」
蔣當即說,請段先生直言教我。
夫子道:「真正謙讓和平,事情就好辦了。你只需請三次客,通三次電,即可解決。第一次請客你對大家說:『眼下國事繁浩,自覺精疲力竭,重任難負,請大家另選高明,擔負國家民族重擔。我個人卸下萬斤重擔以後,當退隱林泉,追隨某人學道,遍游名山陶冶性情以頤養天年。倘若悟道有得,以在野之身,貢獻謀略,以盡國民一份子之責。」你如此表示退讓,即使平時想奪你地位者 ,反過來會對你表示擁護挽留,這是第一次請客。自然都是高層人物。然後,第二次請客,仍如是說。彼等必更為驚訝,必然竭誠挽留。第三次再請下級。最後通電各省。包你一個月後各方紛紛來電一致擁戴,傾心呼籲,以國事為重,勿萌退志。越謙讓越尊貴,至時,乃向大家宣言要改除不良政治。包你一月統一中國、三月協和萬邦,一笑而天下平。君自然成英雄中之聖者,流芳萬世矣。」
後來一次會晤,夫子與之講「大學、中庸,他當時全體領受,並傾心敬聽,非常悅服。」爾後,並將夫子所講內容作為他的學問向他的屬下宣講。然而,「誰知談到精微過拗之處,他神識皆變,承受不起道陽,卒至不能履行,雖因他福命太小,不能流芳萬世,亦是人民災難未滿也。」 [7]
後來段正元又回憶說:「上年南京要人與我面談,我對伊講大學,伊聞後深為佩服,並常轉述於人,惟惜福命淺薄,不能承受道陽,空言無補實際耳。」[8]
段正元弟子所著的《大同要義》也有記載:十九年,師尊至上海,某當道請往南京,叩詢國事,師尊云:只用「謙讓和平」四字心法,不以兵車,一月可以統一中國,三月可以協和萬邦。乃某當道元氣太薄,承受不起,國家遂漸趨紛亂。次年江西事變,伊親往征剿。師尊復命某弟子當面告伊言:茲事不易,必須政治有辦法,方可解決,若徒恃武力,勢將不可收拾。伊曰:「已知段先生是預言家,我們仍照一定辦法去做。」卒使西南各省靡爛不堪。[9]
《師道為文化之本元》一書也有記載:「民國十九年冬,南京最高當局請師蒞寧叩問國事大方針,兩日會談三次。師尊告以大學、中庸、內聖外王,修齊治平全體大用,一貫之仁心仁政,不用兵車,一笑而天下平,只要推誠相待,用『謙讓和平』四字,一月可以統一中國,三月可以協和萬邦,奈未實行,枉費師尊一片心血,失卻良好機會。」[10]
比較儒家與基督教
1919年秋,有美國教士何樂意(譯音)專程由來北京拜會。他是段正元接待的第一位外籍人士。
何樂意見道德學社禮堂上方有「惟皇上帝」之橫匾,遂以此請教,二人問答如下:
問:歐美發揚道德,以耶穌為宗,上帝為主,中華發揚道德,向來儒釋道三教各有宗主,貴社所講道德,究以何者為宗主耶?
答:教中各分宗主,乃各教聖人因時因人之說法,非大道真諦也,真正大道。無種族國界教派之分,試問釋迦發願普渡,孔子有志大同,耶穌博愛人群,有何界域,有何宗派?故我今所講實行道德亦與古來大聖人之志願相同,而不分種族、國界、教派,並不僻諸教,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以三教合源萬教歸一為宗。以集萬教大成,開萬世太平為主。不過諸教之中,惟儒教踏實認真,最尚實行又最能實行。凡能言能行者皆儒也,例如耶教所言仇將恩報,確係神聖的道話。以此存心則可,以此為人處世則行不通,試問,有人打毀教堂,如耶穌弟子不但不向其索取賠償,反倒報之以恩,則世人可每日以打毀教堂為生計耳。如此,恐天地間無耶穌立足之地矣。可見其言不能行之於天下。而儒教則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何等公允,何等普通。無論何人奉行決無弊端。故我供奉孔子,重在能實行也。
問:敢問先生,既以儒教為宗,何亦供奉上帝耶?
答:上帝非耶教所創耳,中華自唐虞三代即有此尊稱,如虞舜之「肆類於上帝」,大禹之「昭事上帝」,成湯之「惟皇上帝,」詩云「皇矣上帝,臨下有赫」,「上帝是依,上帝臨汝」,武王云:「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師,惟其克相上帝。」孔子云:「郊社之禮,可以事上帝。」孟子云:「雖有惡人齋戒沐浴則可以事上帝。」皆是也。特後人數典忘祖,習焉不察,不知「昭為上帝」之真禮,故不覺少見多怪耳。
問:中國、外國皆云上帝,究竟上帝是一是二?
答:同此天地即同此上帝,中外雖分,上帝則一。上帝者肇造天地人物之真主宰也,無論天地之中,天地之外,諸天諸地上帝俱在,固非一物之上帝,實萬物之上帝,非一人之上帝,實萬人之上帝,非一國一教之上帝,實萬國萬教之上帝。耶教牧師中,宣言上帝為其獨有,未免所見不廣也。
問:上帝既為中外人人所共主,何中國佛道二教不言上帝耶?
答:凡是宗教,無有不尊奉上帝者。不過各國宗教名稱土音不一,稱呼不一,佛家尊奉如來,即是尊奉上帝也。如人稱父母,有稱爹娘者,有稱爸爸媽媽者,稱呼不同,實則一也。各教同尊上帝,其理亦然。
問:中國儒釋道三教,既是同尊上帝,何以宋代儒學家猶閉佛老,獨尊儒教,豈其未明上帝真相歟?
答:萬教同歸上帝,為有教無類之不二法門,中國儒釋道三教,即不啻上帝之精氣神三寶,故曰三教同源。但三教中惟儒教能說得出,做得到,可以統括萬教,獨惜孟子以後,通天地人真儒之道失傳,宋儒所學僅能發明孔子之文章,不過得儒教之一端,為善人,為理學,其實真儒之道尚未知之。不明真儒之道者,自不能明白上帝之真相。此所以終身陷入理障,致有以儒而閉佛老之誤也。
問:理學道學其有異乎?
答:理學者,聖人之文章,日用倫常之守法,由士希賢之學也。道學者,性與天道一貫之傳也。故,道為理之體,理為道之用。明體達用,方知孔門傳授心法是三教合源,萬教同歸上帝之真道也。否則,以理自拘,謹守日用倫常。「善人為邦百年可以勝殘去殺」,較之「期月而已三年有成」之大道,則猶升堂而未入室耳。
問:萬教既同為上帝之真道,則各教俱當禱告上帝耶? 答:誠然。故孟子云:「雖有惡人齋戒沐浴,則可以事上帝。」孔子云:「丘之禱久矣」。然禱者在平時不在臨時,在存心作事,不在拜跪形式。否則,存心不正,作事不端,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問:禱告上帝可以赦罪賜福,其理真否?
答:其理甚真,然仍在人之心行何如耳。若人存心作事,謹守本來之真良心,不忘上帝之大仁慈,舉凡一切惡念邪心,掃除盡淨。諸惡不作,眾善奉行。自然自天佑之,吉無不利,皇天不加悔罪人。《詩》云:「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此之謂也。
問:上帝為天地人物真主宰,萬教皆同一上帝,故昭事上帝,即可聿懷多福,然則敬愛上帝之外,是否可以不敬天地與聖賢仙佛,祖宗父母耶?
答:不可也。天地乃上帝之形體,有天地方能見上帝之功用。如人有身,然後心之虛靈方有實用。故敬天地,即敬上帝也。聖賢仙佛,代上帝立言宣化,是敬聖賢仙佛即敬上帝也,祖宗父母,代上帝生育教養,是敬父母即敬上帝也。豈可舉一而廢百哉。[11]
主要著作[12]
- 正元日記 1878年
- 陰陽正宗略引 1900年
- 聖道發源 後改為 聖道發凡 1912年
- 上帝大中 1912年
- 外王芻談錄 1912年
- 大成禮拜雜誌 1916年
- 道德學志 1918年
- 三我 1919年
- 正元法語 1919年
- 樂教 1920年
- 一禮法言 1920年
- 萬教丹經 1920年
- 大同元音 1920年
- 居易俟命 1921年
- 道德和平 1921年
- 性與錄注 1922年
- 自在元音 1922年
- 道善 1922年
- 黃中通理 1923年
- 師道職權 1923、1924年
- 日行記錄 十冊 1923年
- 大同貞諦 上、中、下 1924年
- 笑道歸元 1924年
- 敏求知己 三冊 1925年
- 周一 1925年
- 道一 1925年
- 有求必得 1925年
- 無為心法 1926年
- 三次大法綱要(草案) 1926年
- 乾坤合一 1926年
- 道開先行 1926年
- 大德必得 1926年
- 忍辱家訓 1927年
- 名實相符 1927年
- 革故鼎新 1927年
- 說法綱目 1927年
- 歸元自在 1927年
- 克己復禮 1927年
- 改過自新 1928年
- 無為心法 1928年
- 長生貞經 1928年
- 圓道 1928年
- 禱告元經 1929年
- 師生永生錄 1929年
- 圓法 1929年
- 順天應人 1929年
- 大悲貞經 1930年
- 道與仁同 1930年
- 永生法語 1930年
- 道語常經 1930年
- 大同正路 1931年
- 中道貞經 1931年
- 申集大成 1931年
- 大成申經 1931年
- 八德貞相 1932年
- 天下歸仁 1932年
- 師授錦囊經 1933年
- 七十法語 1933年
- 公平元經 1933年
- 南遊紀錄 1933年
- 復生警告知己 1934年
- 七一法語 1934年
- 天下太平說法 1934年
- 勿自欺也 1934年
- 天津說法草案 1934年
- 篤恭新新經 934年
- 甲戍說法 1935年
- 元德新經 1935年
- 自求多福經 1935年
- 乙亥法語 1935年
- 元始道法經 1936年
- 丙子法語 1936年
- 七三壽辰法語(即特別講演) 1936年
- 信者得救 1936年
- 三我立道 1937年
- 丁丑法語 1937年
- 人道貞義 1937年
- 人道本元 1938年
- 戊寅法語 1938年
- 勤儉自強不息經 1938年
- 三我救世心法 1939年
- 己卯法語 1940年
- 遺訓
備註
參考文獻
- ^ 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未刊
- ^ 任真,段正元與道德學社,載 國學論衡第1輯,蘭州:敦煌文藝出版社,1998年 網際網路檔案館的存檔,存檔日期2012-03-06.
- ^ 《日行記錄》,收入《師道全書》,轉引自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
- ^ 《乙亥法語》,收入《師道全書》,轉引自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
- ^ 《敏求知己》,收入《師道全書》,轉引自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
- ^ 《自求多福經》,收入《師道全書》,轉引自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
- ^ 《己卯法語》,收入《師道全書》,轉引自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
- ^ 《丙子法語》,收入《師道全書》,轉引自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
- ^ 《大同要義》,轉引自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
- ^ 《師道為文化之本元》,轉引自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
- ^ 《遠人問道錄》,轉引自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
- ^ 以下著作大部分被收入《師道全書》
外部連結
- 段正元與道德學社
- 段正元《師道全書》六十卷(香港:啓明書局 民國三十三年)
- 路石,《一代真儒段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