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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那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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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那綜合症
Nacional酒店是所謂的聲波遭受襲擊地點之一[1]
症狀感覺到大聲喧嘩，還會出現噁心、頭痛和眩暈
病因未知。可能為大規模歇斯底里（英語：Mass hysteria），聲波攻擊或者毒素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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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那綜合症（英語：Havana Syndrome），是媒體將關於「美國和加拿大駐古巴的外交人員遭遇各種健康問題」的報導事件的統略稱呼。在2017年8月時，有報告顯示美國和加拿大駐古巴的外交人員遭遇各種健康問題。而其病因可追溯至2016年底。美國政府指責稱，這些人員是受到不確定技術的攻擊，而導致患病，而其歸因可能是高頻率聲波或次聲波。[2][3]

美國政府最初認為古巴政府無罪。但隨後逆轉，並指控古巴通過不明攻擊，從而導致相關人士產生這些症狀。美國總統特朗普於2017年10月宣布，他認為古巴應對此次襲擊事件負責，但沒有提供任何證據證明其要求根據之合理性[4]。有其他人士對古巴聲波攻擊表示懷疑，包括：科學懷疑論者，如布萊恩·鄧寧（英語：Brian Dunning）[5]；至少一名美國參議員，如傑夫·弗萊克[6]；以及，古巴神經科學中心主任及大規模心理疾病專家羅伯特·巴塞洛繆（英語：Robert Bartholomew）[7][8][9]。

在2018年4月，美國駐華外交官亦開始報告類似於古巴所出現的健康問題[10]。

古巴

古巴地理位置

2017年8月，關於「美國與加拿大[11]於古巴外交人員經歷了不尋常的事件」的報導開始陸續曝光，而其原因不明的健康問題可以追溯至2016年底[12][13]。

截至2018年6月，共有26人聲稱有該症狀[14]。

事件

通常這類健康問題是突發性的。受害者會突然聽到認為來自特定方向的奇怪刺耳的噪聲。其中部分人的耳朵會感覺受到壓力或振動；或是受到一種在駕駛車輛時，窗戶部分搖下來時，耳朵受到強風吹襲的感覺。這些攻擊的持續時間在20秒至30分鐘不等，但它們總是在外交官在家或酒店房間時發生。附近的其他人、家庭成員或鄰近房間的客人都沒有報告任何事件[15]。美聯社公佈了其所聲稱一些使館工作人員在古巴聽到的聲音[16]。而古巴科學家所得出的結論是，這種聲音是牙買加蟋蟀（英語：Jamaican field crickets）的聲音——這是一種古巴原產的十分喧囂的物種。[17][18]

牙買加的蟋蟀發出的聲音非常類似於一些外交官的報告的描述[17]

據報導，一些美國大使館人員受到了持續性的健康影響，其中有一位未透露姓名的美國外交官需要使用助聽器[19]。美國國務院宣布稱，健康問題可能是由攻擊造成的，也可能是由於人體暴露於尚未知設備影響造成的[20]；並宣稱他們不是在責怪古巴政府，但不會說應該責怪誰[21]。受影響個體描述症狀，諸如聽力喪失，記憶喪失和噁心等症狀[20]。關於致病原因的猜測以聲波武器為主[22]，其中亦有猜測其致因可能為次聲波[23]。

2017年8月，美國驅逐了兩名古巴外交官以回應該事件。[12]同年9月，美國國務院表示，其正從美國駐古巴大使館撤走非緊急就業人員，並警告美國公民不要前往古巴[24]。

2017年10月，美國總統特朗普說：「我確實相信古巴有責任，我相信這一點。」[25]並繼續說道，「你知道，這是一次非常不尋常的攻擊。我相信對於古巴[對事件]存有責任問題不存在任何疑問。」[註 1][4]

在2018年3月2日，美國國務院宣布：基於對工作人員健康問題的憂慮，美國國務院將設定駐哈瓦那大使館的配置為可以維持「核心外交和領事職能」所需的最低水平。即使狀態設置令其實已經過期，但是使館於同年9月，就一直保持著「責令離職狀態」來維持服務。而該公告會導致無限期延長裁員。[26]

一些美國大使館工作人員在哈瓦那聽到的音頻記錄[27]
波形圖
音譜顯示，有一個高達7,000Hz的波峰

反響與研究

古巴公民對「該事件是古巴政府是精心策劃的攻擊」的說法表示懷疑[28]。古巴外交部長隨後指責美國對此事件撒謊[29]，並說道：「並不存在證據，不存在任何證據證明所謂的事件的發生，或者美國外交官所報告的這些疾病的原因或源頭。」並補充說：「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些健康問題是源於在古巴逗留期間，遭受任何形式的襲擊。」[30]

古巴政府提出與美國合作調查這些事件[31]。古巴聘用了大約2000名科學家和執法人員，他們亦採訪了300名外交官的鄰居，檢查了兩家酒店；而且對可能遭受過暴露的非外交官進行了醫學檢查。[32]

NBC報導稱：「古巴官員表示他們分析了空氣和土壤樣本，並考慮了一系列有毒化學品。他們還研究了電磁波的可能性，甚至還研究了昆蟲是否有可能為罪魁禍首，但卻沒有發現它們與聲稱的醫學症狀有關的可能性」。據報導，美國政府並沒有配合古巴的調查。[32]

《衛報》諮詢的高級神經科醫生認為，健康事件可能是心身疾病，通常稱為大規模心理疾病（英語：Mass psychogenic illness）[33]。《暴發！特殊社會行為百科全書》（Outbreak! The Encyclopedia of Extraordinary Social Behavior）的編者[34]——羅伯特·巴塞洛繆，是一名大規模歇斯底里和大規模心理疾病領域的專家[8]，其相信古巴事件就是大規模歇斯底里（英語：Mass hysteria）的一個例子[35][36]。

在《新聞周刊》在2017年10月13日報導中，他說到：

在2017年12月26日，Skeptoid 播客（英語：Skeptoid podcast）節目「聲波武器在古巴」中，當科學記者（英語：science journalist）的布萊恩·鄧寧（英語：Brian Dunning）（Brian Dunning）檢查了所有證據，並認為該事件具有心理性事件的所有特徵後，他得出結論[5]：

這是近期歷史上眾多先例的可靠解釋。它非常適合奧卡姆剃刀，因為這是一個普通的解釋，不要求我們對物理學或生物學的理解做出任何改變。當然，我們不知道這實際上發生了什麼，但除非出現一些顯示物理原因的證據，否則這是最好的支持解釋。

——[5]

2018年1月6日，美國參議員傑夫·弗萊克（英語：Jeff Flake）表示：美國沒有證據表明本國外交官所經歷的疾病是由襲擊所造成的[38]。

2018年1月9日，一位匿名的美國國務院高級官員表示，美國國務卿雷克斯·蒂勒森決定召集特別小組問責審查委員會進一步調查「襲擊事件」[39]。

2018年1月10日，兩名國家官員表示，已退休的美國駐利比亞大使（英語：List of ambassadors of the United States to Libya）彼得·博德被任命為小組主席[40]

2018年1月9日，美國國務院醫療主任查爾斯·羅森法布（Charles Rosenfarb）博士向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作證說，他「幾乎排除了『大規模歇斯底里』導致24名美國大使館工作人員集體患上奇怪疾病的可能性。」[41]

次日，《今日心理學》（Psychology Today）發表了羅伯特·巴塞洛繆（英語：Robert Bartholomew）（Robert Bartholomew）的一篇文章。巴塞洛繆說：「作為大規模心理疾病專家，我過去25年來一直在研究這個主題，美國國務院的主治醫生都搞錯了，而且非常錯。」他亦說到：「羅森法布做出了幾個聲明，但卻從而表現出他對身心醫學的基礎知識的驚人缺乏。」巴塞洛繆最後指出，「科學史中，人們只會看到他們所期望或者所想要看到的東西，以支撐他們最初的疑問，這有著十分悠久的歷史。而這次只是一個最新的例子。」[41]

在2018年1月16日，巴塞洛繆在《懷疑論者（英語：Skeptical Inquirer）》中發表了一篇文章——《聲音攻擊聲稱是不合理的：只是遵循事實》。他在文章中得出結論：「關鍵問題不是聲音攻擊是否發生，而是為什麼美國官員可以在壓倒性的相反證據之下，假設發生了攻擊。」[42]

巴塞洛繆還為Skeptic雜誌編寫了題為《對古巴美國外交官的「聲音攻擊」：為什麼國務院的聲明不累積起來》的文章，他從科學的角度審視了這些說法並得出結論：

對駐古巴大使館工作人員的「音波攻擊」似乎是新瓶裝舊酒。這是⋯⋯病態建築綜合症，只是套上了不同的社會和文化。這些恐慌可能引起共鳴，因為牠反映了普遍存在的恐懼；例如，對外國和國內政府的不信任。

——[43]

在2018年2月1日，Slate雜誌報導《古巴的聲波襲擊向我們展示了我們的大腦對大規模歇斯底里的敏感程度》中提到，聯邦調查局已經調查過並稱沒有發現此樣攻擊。其亦採訪了奧克蘭大學醫學院研究心理學的基思·皮特里（Keith Petrie），他說使用對聲音的期望來操縱人們的幸福感很簡單。基思·皮特里的團隊將測試對象暴露於次聲或假次聲（即無聲）時，他們了解到聲音本身的存在與否才是決定結果的因素，而非人們的期望。[8]

在2018年2月24日，《衛報》報告稱：一項關於「健康攻擊」的研究已經進行並引發了爭議，「一些專家聲稱情況正在轉變為政治利益」。文章中稱：美國政府要求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醫生去檢查21位受影響的外交官。其結果發表在美國醫學會雜誌（JAMA）上，裡面聲稱「沒有證據顯示白質道異常」。領導醫學評估的腦損傷和修復中心主任——道格拉斯·史密斯說：「他們類似於您會在同年齡組中所看到的一樣。」然而，這項研究描述了「在外交官體內的一種新型的類似持續腦震蕩的綜合症」。雖然其中一些受影響的人迅速康復，但其他人的症狀持續數月。該研究的結論是「外交官似乎對廣泛的大腦網絡有過持續性的傷害」。[44]

關於JAMA的報告，引用巴塞洛繆的話，說他是「被這項研究所淹沒」，並聲稱它「看起來像美國政府的宣傳」。他指出，「沒有證據表明任何形式的能源影響了外交官，甚至沒有發生過襲擊事件。」[45]古巴神經科學中心主任，米切爾·巴爾德斯-索薩說，他認為有少數外交官由於不明原因而經歷過真正的醫療問題，當他們與異常的噪音有關時，就會出現對襲擊事件的恐懼。然後，「隨著外交界的關注，其他人經歷了類似的症狀，發展為MPI（即大規模心理疾病）。」[46]

巴爾德斯-索薩亦說道：

芝加哥拉什大學醫學中心的神經學家——克里斯托弗·穆斯，以及賓夕法尼亞州理海谷健康網絡的神經學家——史蒂文·劉易斯，兩者一致批評道格拉斯·史密斯設立且負責的「綜合症」醫學假設，因為二者都認為心理因素導致表徵的解說一樣合理。[46]

2018年3月2日，有報導稱，密歇根大學的計算機科學家團隊可能已經解決了報告為攻擊的聲音背後的謎團。他們在一項研究中報告說，古巴監視設備發生故障或放置不當可能是所報告聲音的起源。[48][49]

2018年9月1日，《紐約時報》報導了相關調查的最新進展。一些人認為可能使用了微波聽覺效應技術的電磁武器（也稱為弗雷效應和射頻聽覺）。其中包括艾倫·弗雷，他是第一個公佈微波聽覺效果理論的人；馬克·扎伊德（英語：Mark Zaid），他是代表一些受影響者的律師；以及詹姆斯·林（James C. Lin），他是微波聽覺效應的「主要研究者」。這種武器旨在「讓目標暴露在微波的環境中生活，從而造成許多物理性影響，其中包括神經系統受損」，「這可能導致外交官不僅會感受到大聲喧嘩，還會出現噁心、頭痛和眩暈，甚至大腦組織受損」。據ProPublica報導道：「根據報告，在聽到令人不安的聲音後，使館工作人員的妻子看向家外，並看到一輛麵包車快速駛走。」[50]

2018年3月時，JAMA的醫療研究團隊表示，儘管捂著耳朵，但一些人仍然會聽到大聲噪音。醫學教授比阿特麗斯·A·戈隆（BeatriceA.Golomb）後來發表了一篇關於這些襲擊事件的論文[51]，稱症狀可能是射頻疾病。史密斯說：「微波現在被認為是一個主要嫌疑源頭，並且該團隊越來越確定外交官遭受了腦損傷。」據美國國務院稱：「調查尚未查明襲擊的原因或來源。」正如《泰晤士報》所總結的那樣，弗雷推測道，「與俄羅斯長期結盟的古巴人可能會發動微波襲擊，試圖破壞古巴與美國之間發展的關係。」[50]

幾位科學家認為，微波導致所謂疾病的理論不可信。其中就包括物理學家彼得·齊默曼（英語：Peter Zimmerman）、賓夕法尼亞大學的肯尼斯·福斯特（Kenneth R. Foster），以及辛辛那提大學的阿爾伯特·J·埃斯佩（Alberto J. Espay）[52]。

在2019年1月，來自加利福尼亞大學的亞歷山大·斯塔布斯（Alexander L. Stubbs）發表的一項研究得出結論，記錄聲稱的一種音波攻擊的聲音是由印度短尾蟋蟀（Anurogryllus（英語：Anurogryllus）族的Anurogryllus Celerinictus）發出的。他根據聲音的錄音得出結論，將牠們與蟋蟀的錄音進行比較。其結論與古巴科學家2017年的假設一樣，即認為其真實致因是牙買加蟋蟀（英語：Jamaican field cricket）。[53][54][55][56]

據路透社報導，一群為美國政府提供建議的物理學家和科學家組織——JASON（英語：JASON (advisory group)），認為一種「罕見的叢林板球」才是導致哈瓦那綜合症的終極原因[57]。

中國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地理位置

在2018年初，美國駐華外交官開始發表類似於古巴音波攻擊事件的指控。

事件

第一起發生在中國的美國外交官報告事件，是發生於2018年4月，在美國駐華最大的領事館——美國駐廣州總領事館。該員工於報告稱，自2017年底以來，他一直出現類似之症狀。有幾個人被帶到美國接受體檢。[10][58][59]美國國務卿邁克·龐培說道，襲擊事件與古巴報導的襲擊事件一致[60]。國務院組建了一個對事件進行調查報告的工作小組[61]，並根據報導中一些廣州以外的美國外交官，對類似腦損傷之相同症狀的經歷，而於中國大陸全境擴大了健康警示[62]。該警告是為了告戒任何經歷過「伴隨著異常聲音或刺耳噪音的不尋常急性聽覺或感覺現象」的人士，「不要試圖找到其的來源」。[63]

雖然之前在烏茲別克斯坦的塔什干報導了另一起事件，但隨後報導就被美國國務院漠視[64]。

反應

前中央情報局局長、國務卿邁克·蓬佩奧，在2018年5月23日，於美國國會答問大會中表示，中國廣州有報告，美國外交使團工作人員的症狀與古巴報告中描述的一致。[註 2][65]

在2018年6月6日，《紐約時報》報導稱，美國外交官已從中國撤離，並報告說「目前尚不清楚這些疾病是否是襲擊的結果。其他理論包括毒素、意外地發出有害聲音，甚至是會導致大規模歇斯底里的聽力裝置。」[66]

同年6月8日，Vox媒體（英語：Vox Media）就隨後發布了一份報告，其中提到一個認爲「綜合症實爲大規模歇斯底里（英語：Mass hysteria）」的假說：

「⋯⋯[在該情況中，]大規模歇斯底里是說——『其他駐華美國外交官可能會非常擔心他們的同事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可能擔心到他們自己亦患病。』目前尚未確定受害者是否已經將自身經歷告訴對方，以及這是否會使其他人亦覺得自身存有類似症狀。」[67]

其他條目

註解

  1. ^ 特朗普英語原話："And it's a very unusual attack, as you know. But I do believe Cuba is responsible."
  2. ^ 2018年5月23日，於美國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英語：United States House Committee on Foreign Affairs）中央辦公大樓（英語：Rayburn House Office Building），在國務院2019財政年度預算申請時，邁克·蓬佩奧回答國會議員提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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