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班人
伊班人 Iba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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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人口 | |
c. 2,000,000+人 | |
分布地区 | |
砂拉越(约1,300,172人[1])、西加里曼丹省(360,800人[2])及汶莱(35,500人[3]) | |
语言 | |
伊班语 | |
宗教信仰 | |
基督宗教、泛灵论、伊斯兰教 | |
相关族群 | |
Kantu、Mualang、Semberuang、Bugau、Sebaru |
伊班人(Iban),也被称为海达雅克人[4],是婆罗洲岛上的原住民族群。 他们属于达雅族。 伊班人的家乡是婆罗洲西北部,特别是马来西亚的砂拉越;当地在2006年约有680,000名族人,约占当地人口之30%,是当时最大的族群。然而,数以万计的伊班人也居住在邻近的印度尼西亚加里曼丹和汶莱。[5]
伊班文化的传统特征包括居住在被称作rumah panjai或betang的长屋(英语:Longhouse)[6][7]和刀耕火种的轮耕,尽管自 20 世纪中叶以来这种生活方式已经退居幕后。 在殖民时代,伊班人以猎首和海盗行为闻名,导致与欧洲殖民列强发生暴力冲突,尤其是英国冒险家詹姆斯·布鲁克及其继任者。 他们的语言是伊班语。
民族分布、人口与语言
人口
伊班族(Iban)是婆罗洲上的原住民达雅族的一个分支,在英国殖民时期,伊班族人被称为海上的达雅族或海达雅族(Sea Dayaks)。在砂拉越,大多数伊班族人居住在砂拉越的诗里阿曼省、木中省和加帛省,又有一小部分居住在沙巴,也有少数迁移到马来亚半岛居住。伊班人人口大约为830,000人,主要分布的地区为砂拉越(约710,000人)、西加里曼丹(约100,000人)、以及汶莱(约20,000人)。
语言
伊班人大多说一种语言,属于南岛语系的马来-玻里尼西亚语族,大约有1,484,300人使用该语言,[8]主要分布于婆罗洲砂拉越、印度尼西亚的西加里曼丹、以及汶莱。伊班族属于达雅克族,曾被称为“海中达雅克”。伊班语与马来语,特别是砂拉越马来语有著密切的关系。[9]虽然通常讲各种可以相互理解的方言,但他们可以分成不同的分支,其语调根据每个语言来自哪个区域而有所不同,这些分支以他们居住的地理区域命名。他们拥有丰富的口头文学,更根据不同的场合背诵一段口头诗歌。
发音系统[9]
地理环境砂拉越的陆地总面积近124,450平方公里,坐落在北纬0度50分至5度、东经109度36分至115度40分之间,拥有一大片具有丰富动植物物种的热带雨林。 砂拉越拥有热带雨林气候。 它经历两个季风季节:东北季风和西南季风。东北季风在十一月和二月之间出现,造成大量降雨,而西南季风的降雨量较少。 除了这两个季风,砂拉越的全年气候稳定。每日平均温差大致上是从早上的23 °C(73 °F)到下午的32 °C(90 °F)。美里相较于砂拉越其他主要城市,拥有比较低的平均气温。美里还拥有最久的日照(每天超过6个小时),而其他地区则收到了一天五六个小时的日照。 砂拉越湿度通常较高,超过了68%。年降水量在330公分(130英寸)和460公分(180英寸)之间,涵盖一年220天。石质土构成60%的土地,而灰化土占砂拉越土地面积的12%。冲积层可在沿海和沿江地区找到而泥炭沼泽森林覆盖了砂拉越土地面积的12%。[10] 历史沿革前殖民时期伊班族早期并无史料的纪录,他们的早期历史为口述历史,约从16世纪开始伊班族定居在今天的砂拉越南部,早期的记忆非常零散,并受到神话严重影响。[11][12] 根据目前的研究,伊班族的祖先居住在婆罗洲的西南海岸,几百年来,从婆罗洲的西南海岸开始逐渐向河流的源头开始发展迁移,其范围包含目前的印尼 - 砂拉越边界。十六世纪中叶,伊班族到达今天砂拉越地区,当时由汶莱苏丹国正式宣布。然而,据传伊班族不知道这一点,而汶莱当时对内陆生活的原始民族没有太多的兴趣。因此苏丹向臣民要求的年度贡品只涉及到住在海岸的马来人,并无包含当时的伊班族。 伊班族持续扩张可以追溯到其转移的领域,这迫使每个长屋社区大约每10年移动一次以便从丛林获得更大的土地面积。伊班族从来都不是一个连贯的中央控制单位,相反地每个社区都会根据他们的移民时间和地点自行决定。在他们的扩张中,伊班族从一开始就在婆罗洲建立了种族制度,其中的少数人往往是游牧的猎人和采集者[13],他们部分被强迫驱逐甚或根除,但有时透过伊班文化和生活方式而被和平吸收。随著伊班族的居住区持续扩张,在后来的砂拉越东部,伊班族占领了比达友人(Bidayuh)的领土,而在北部的卡扬为了河流的主导地位与伊班族发生了许多暴力冲突。然而从18世纪起,一些长屋社区放弃了半游牧式的生活方式,他们留在伊班族的中间核心地区,那里只有少数丛林,但由于其他长屋社区的外流,有足够多的丛林土地可供使用,因此他们停止不必要的迁移。其他继续向外扩张的伊班族开始在远方进行掠夺性战争,他们袭击马来沿海的居民,中国商船和达雅克人以及遥远的伊班族定居点。马来人和中国人称这些袭击的伊班族为“海盗”,并在19世纪中叶与欧洲殖民主义者大规模对抗,这导致伊班族派系之间的内部战争。至于留在中间核心地区的伊班族,仍然保持一定程度的扩张,直到1839年,英国人詹姆斯·布鲁克(James Brooke)来到砂拉越,并在几年后成为砂拉越的统治者。[14][15] 布鲁克统治时期詹姆斯·布鲁克是来自英格兰的冒险家,1839年首次在婆罗洲海岸登陆。他帮助汶莱苏丹镇压了砂拉越土著的叛乱,布鲁克说服苏丹饶恕带领叛乱的比达友人(Bidayuh)锑矿矿工的马来酋长。当时的苏丹国王木达·哈新承诺,会委任布鲁克为砂拉越总督并封他为拉贾,以表答谢。1841年9月24日,布鲁克皇家号的舰炮运到木达·哈新的宫殿外,强迫木达·哈新履行承诺,委任他为砂拉越总督。1842年7月,汶莱苏丹奥玛·阿里(Omar Ali)承认了这一任命,布鲁克于同年8月18日正式上任,但苏丹旧总督班根丁·马哥达感到不满,开始进行敌对活动。1843年10月,布鲁克在皇家海军的协助之下,将哈新扶植为汶莱首相。布鲁克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后,他委任亨利·怀斯(Henry Wise)为代表,在伦敦游说英国政府承认砂拉越的地位,并且引起普通投资者的兴趣。1848年,怀斯创办了东方群岛公司(Eastern Archipelago Company),开发砂拉越和纳闽。不久后,怀斯和布鲁克就因为经济政策和锑矿特许开采权的问题,产生矛盾并断绝合作关系。1868年詹姆斯·布鲁克的继任者为他的侄子查尔斯·布鲁克,而查尔斯·布鲁克的儿子查尔斯·维纳布鲁克从1917年到1946年再次领导了砂拉越。随著时间的推移,前两名布鲁克斯设法从苏丹获得更多的土地定将其吞并,于是砂拉越最终达到目前的规模。 伊班族的海盗行为和其部族间的战争,对当时的苏丹并无产生太大的影响,然而詹姆斯·布鲁克认为这对他帝国的经济是一种危险,因为它威慑了外国商船并威胁了锡矿和种植园的工人,因此他禁止猎头并惩罚那些违反命令的伊班人。此外,他禁止他们独立前进,因为这通常伴随著打击和驱逐旧有人口,虽然这不算是海盗行为,但布鲁克认为它是重大冲突的潜在麻烦来源,在加上他没有自己的军队,他最初得到是由英国提供的皇家海军、皇家海军陆战队和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舰队,但由于砂拉越不是英国王室的殖民地,而是一个独立的帝国。许多人将砂拉越看作是詹姆斯·布鲁克的私人冒险,没有理由提供船只和士兵来支持他。此外,当时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对殖民地的土著人民有著某种浪漫的想像,这些土著被视为无辜的原始人,他们不应因为其传统生活方式而受到惩罚,因此詹姆斯·布鲁克失去了英国皇家海军的任何支持。[16]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1941年日本入侵婆罗洲后,砂拉越白人拉贾时代结束,当时有个单位被称为“砂拉越游击队”,大多是由伊班族所组成的一个军事单位,为婆罗洲国防力量的一部分[17],他们的人数约400到1515人之间不等,该单位在1941年12月26日遭到遣散。查尔斯·维纳布鲁克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白人拉贾,不得不逃到澳大利亚流亡。在1942年到1945年日本占领砂拉越期间,伊班族在日军的游击战中发挥重要的作用,此时砂拉越归属于澳大利亚军队的临时军事管理部门,在解放婆罗洲时尤为突出。 日本共统治砂拉越3年8个月。砂拉越、北婆罗洲和汶莱一并被日本划入北婆罗地区(日语:北ボルネオ)[18],由日本陆军第37军负责防御,驻地设于古晋(日本称久镇)。日本将英国殖民政府的省制区划废除,分为久镇州、美里州、志布州三个州划,各州由州长官治理。但日本并未完全废除英国殖民政府的行政架构,只是将新任日籍官员派驻进入旧政府,替代原英籍官员。内陆地区则多交予当地警员和村长管理,由日方监督。当地的马来人大抵接受日本的统治权,亦有部分土著部族因政府之义务劳动、食品征收、枪枝没收等差别政策主张反抗,包括伊班族、卡扬族、肯亚族、加拉毕族和伦巴旺族等。但日本占领砂拉越后,许多华人自城区迁往内地,避免与日本人打交道。对于华人,日本采取趋于放任的态度,因当地华人大多不关心政事。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1942年6月,盟军设立Z特种部队以破坏日军于东南亚的军事活动,而盟军大规模性反攻直至1945年才正式开始进行。当年3月,Z特种部队发起蚂蚁行动[19],将军事行动投至婆罗洲丛林,于砂拉越建立数个军事行动据点。盟军亦于当地训练有数百名原住民军人,以期发动对日反攻。蚂蚁行动据点为以澳军为首的盟军部队提供了有力的军事情报,1945年5月,盟军发动双簧管六号行动[20]顺利攻占婆罗洲大部分领土,9月10日日军于纳闽向澳军投降,并在翌日在停泊于古晋的澳军卡潘达号护卫舰的甲板上举行了受降仪式[21]。而英国在重归砂拉越后临时划其为军事管制区,至1946年4月重新建立起殖民体系。 查尔斯·维纳布鲁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返回砂拉越,由于当时他决定将砂拉越让渡予英国殖民政府成为直辖殖民地。直到1963年7月22日砂拉越获得自治权并在同年9月16日 马来亚联邦,砂拉越,新加坡,北婆罗洲(沙巴)共同组成马来西亚,当地逐渐参与了马来西亚的现代化进程。因此伊班族越来越多地接触教育和现代技术,而伊班的城市化日益开始。此外,越来越多来自欧洲的基督教传教士来到婆罗洲进行传教。然而,这些现代化的努力初步达成只有生活在靠近海岸或靠近砂拉越的伊班族,因此在内陆生活的伊班族部分人然维持稻农生活方式和传统信仰。 今天,年轻的伊班族主要生活在大城市,有更多机会接受教育。传统自给自足的稻农生活方式现今只由少数伊班族经营,许多长屋只有老人居住,人口逐渐流失。居住在城市的年轻伊班族只会在假期或其他特殊场合返回长屋。由于伊班族可以登记用来种植大米的土地,因此今日许多老式长屋拥有相对较大的土地。在不再进行水稻种植的土地,通常用来生产经济作物,如棕榈、橡胶或辣椒。在马来西亚,根据马来西亚宪法,伊班族是21个民族之一,虽然伊班语仍然是大多数年轻伊班族的第一语言,但学习马来语是上学的义务。 社会、家庭与婚姻社会
每个长屋(bilik)为一个基本的自治单位,通常由两到三代人组成,人数范围相当广,从3人到14人都有,平均则为5.5人,已婚的兄弟姊妹不会一起居住。每个家庭都是独立的,一起做饭和吃饭,并且拥有自己的土地。[22] 传统上,每座长屋的核心都是一群创始人的后代。每个在同一条河流或同一地区彼此靠近的长屋通常结盟、通婚,形成了地区主义。相对于其他的婆罗洲团体的成员分为贵族,平民和奴隶,伊班族传统上比较平等,但因与其他婆罗洲民族的接触,他们也承认这三种阶级。[23]
在英国冒险家詹姆斯·布鲁克(James Brooke)到来之前,在政治上并没有统治者,每一家庭的事务都是由各家族领导人进行协商。在詹姆斯·布鲁克来了之后,他与侄子查理斯约翰(Charles Johnson)创建了政治职位-头人(tuai rumah)、区域负责人(penghulu)、最高首脑(temenggong),此措施也深深改变了伊班社会。[24]
伊班人采用三种社会控制方法,第一种方法是教育,从一个人童年开始,他就被教导避免冲突,因此伊班族大多数人都竭尽全力阻止冲突。其次,他们透过故事和戏剧告诉人们精神力量的存在,当中有一些精神对维护部落间的和平有所帮助。第三种方式则是依靠政治组织的力量,家族领导人负责处理同一家庭成员之间发生的争议,区域负责人则处理不同长屋成员之间的争议,而政府官员则负责处理领导和地区领导人无法解决的争议。[25] 家庭伊班人刚出生时,会成为族内众人关注的焦点并有众多仪式。伊班人家庭注重身分,因此每个小孩被命名时,名字都与祖父母有一定的关联,使每个人都与祖先有了联系。到5岁时,孩子们会被要求自己洗衣服,到了8岁时,女孩则会帮忙做家务。伊班人有个传统,当男性到了青少年将承担“初始旅程”,这是一次几个月或几年的旅程,同时,他们也会被赋予带回战利品的期望。而青春期的女性则会勤奋地展示自己的成熟,透过编织礼仪用布,篮子和垫子证明自己。家务劳动方面,男子负责较重的粗活,像是劈砍木材、钓鱼、打猎,而女子则主要负责烹饪和照料长屋。伊班人亲属关系的建立是为了应对伊班人的流动,主要分为两种亲属关系:suku juru和kaban belayan。suku juru意指直属亲缘关系,并且包括第一表亲程度的人。kaban belayan则是任何与伊班享有互惠权利的人群,可能包括非伊班人。例如“兄弟会”和“食物共享会”都是属于kaban belayan,没有较亲近的血缘关系,这些群体由远亲会组成,他们透过不定期的聚会联系彼此间的感情。[26] 婚姻结婚后,夫妻住所可能在男方或女方的长屋。美国学者弗里曼(Freemen)创造了utrolocal一词,代表伊班人独特的婚后居住制度。[27]在伊班社会中,男女之间虽可自由恋爱,但年长者更希望主导年轻人的婚姻,因为婚姻可以使两个家族结盟,也可使非伊班人融入伊班社会。而离婚可由任何一方提起,经双方同意即可,因此离婚在伊班社会中也不算是少见的现象。[28] 产业与生活猎人头文化猎人头是一种盛行在婆罗洲和东南亚岛屿间的行为。这项传统习俗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纪,当时的伊班人为了争夺更多的土地以及资源,而在附近的河流流域展开猎人头的活动,在同时也会对入侵它们活动领域的外来入侵者展开海盗劫掠,但一直要到十九世纪时,伊班人的猎人头行为才因为后来展开的海盗行为被一同记录进西方殖民国家的文献历史中。[29] 象征意义
此外,在伊班的猎头文化中,猎杀妇女、孩童以及尸体的头颅并不被视为一件值得荣誉的事。[31] 发展伊班人的猎人头行为在十九世纪中期被迫终止。 海盗文化伊班人自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期间陆续转向作为海盗维生,活动范围大约北从拉让江口一带南至卡普阿斯河的河口流域。 历史沿革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伊班人都在的十九世纪时成为海盗,并被记载进西方殖民者的历史文献中,而是少数的部落因为在十八世纪时,放弃了传统上依赖土地维生的半游牧生活方式,为此不再需要为了争夺更多的生活空间而在周遭进行猎杀和战争,但献祭人头的仪式以及部落内的荣誉制度仍需要继续延续,因此那些伊班部落开始转向更遥远的地区展开海盗形式的劫掠活动。 舰队编制伊班人的海盗船都是以人力的方式航行,最大的船每艘至少可以容纳一百个人,而规模最大的海盗舰队可能由上千个勇士组成。[34] 刺青文化在伊班人的文化中,和许多婆罗洲的民族一样,都有刺青的传统。而在伊班部落中,只有男性可以刺青。刺青的图案相当多样,有抽象、动物或是花朵等等。 位置与象征传统上,伊班人的刺青都具有“认可”的意义,没有得到承认的人无法刺上相对应的刺青。 服饰饰品织品伊班人女性的传统技艺之一就是编织,当地的织品相当大程度的融合了传统的艺术文化,有种利用染布和编织的技术所制做而成的布称作普哇库布(Pua Kumbu)[39][40],布上的图案具有相当明显的热带地区特色,该种布料也被广泛运用在当地的传统服饰上。 耳饰伊班人在传统上有配戴耳饰的习惯,当地人喜欢在耳垂上挂上具有重量的饰品,在经过一两年的时间后两边的耳垂会被拉长好几英吋,一直到耳垂垂及肩膀为止。 饮食文化主食伊班人最主要的粮食作物为米以及糯米(Asi pulut),平时主要以米为主食,糯米除了作为主食以外也会制成米蛋糕或是当作酿制米酒的原料。 酒伊班人传统的酒类饮品称为tuak,主要是以族人自行制作的酵母(Ragi)和糯米混和在一起发酵后制成。在大量制作的时候,糯米也可以用甘蔗、姜或是玉米等等蔬果取代。 食品伊班人会将食品放进竹筒内煮熟后食用,这类的食物被称为Pansoh或是Lulun。 制作方法是将竹节的一端断开,一端保留竹子内部原本就有的竹隔作为竹筒的底部,将食物放置进去后使用蒸的方式煮熟。 伊班人在挑选材料时往往会选择中年的竹子,原因是在这时期的竹子仍旧保有水分,若用其作为烹饪食物的容器,会让菜肴有一股特别的竹香,再加上过老且流失掉水分的竹子在烹饪时容易烧焦。 肉类保存方式因为传统的部落社会缺乏冷藏设施,所以伊班人发展出两种能更长久的保存肉类食品的方式。
蔬果伊班人日常常常食用例如竹笋(Aping)等等采集自雨林的蔬果,如Kemiding、Paku ikan或是Paku Keru等等,包含许多水果的拼盘称作Aping,在节庆时伊班人喜欢吃一种棕榈树的胚芽称作Pantu,也会吃一种幼虫叫做Sago。 在采集蔬果方面很有成就的伊班族女性会被尊称为Indu Paku, Indu Tubu。 信仰与节日数百年来,伊班人的祖先信仰泛灵论,在英国探险家詹姆斯•布鲁克爵士的到来之后,许多伊班人被欧洲传教士所影响而改信基督教。虽然多数的伊班人皆是基督教信仰者,但是大部分的人会同时遵守基督教与传统仪式两者,尤其表现在婚姻与节日。被基督教化后,许多伊班人将传统的名字改为以犹太为基础的基督教名,像: David, Christopher, Janet, Magdalene, Peter or Joseph,少数人维持原来的名字,或是混合两种名字,以基督教名为名字,姓氏则维持传统,像: David Dunggau, Kenneth Kanang, Christopher Changgai, Janet Jenna or Joseph Jelenggai。[41] 传统信仰伊班人的信仰包含崇拜和荣耀至少分为四大类,Petara,至高无上的神与其他的七个神;神圣的精神象征Orang Panggau Libau and Gelong;鬼灵Bunsu Antu;祖灵,有一些伊班人则把这些神分为:从天上来的神ari langit;从树顶上来的神ari pucuk kayu,意旨一种会预言的鸟;从土壤里来的神ari tanah,具有某些预言征兆的动物,例如蛇与其他爬虫类;从水中来的神ari ai,意旨鱼类或其他水生动物。 至高无上的神被称作Bunsu (Kree) Petara,现今又称Raja Entala 或是 Tuhan Allah Taala,伊班人相信至高无上的神借由三个名字创造了宇宙,分别是Seragindi创造了水(ngaga ai);Seragindah创造了土地(ngaga tanah);Seragindit创造了天空(ngaga langit)。 七个主要的统治神伊班人有七个主要的统治神(详情可参考:伊班族神话主神),祂们是人与神之间沟通的桥梁,是Raja Jembu 的孩子、Raja Burong之孙。祂们的名字分别是:
除了这些神,还有一些神秘人士称作"Panggau Libau"或"Gelong",最著名的是Keling, Laja, Kumang 和Lulong ,他们帮助伊班人在生命中或冒险中获得成功。 其他神灵包括:动物神bunsu jelu,植物神antu utai tumboh,鬼神antu ,猎人之神antu gerasi ,地方之神antu menoa,这些神灵可以帮助人们,同时也可能造成疾病或疯癫。[42] 伊班人的仪式性节日和惯例重大传统节日,如嘉华节(gawai),用以取悦上述的神灵,这些节日可以被归类成七大类,在伊班人的节庆中关系到主要的仪式性活动:
虽然据说伊班人不信教,或说他们是信仰灵魂学说的,但这并不表示伊班人并不笃信宗教,因为事实上他们在生活中是极度虔诚的。[43] 农作仪式庆典
战争仪式庆典对古老的伊班人来说,最重要的活动之一就是在敌人的国家里猎人头(ngayau),因此战争节就是用来荣耀战神的,Sengalang Burong (Hawk the Bird)一种中型鸟,这些节庆在沙里拨地区被共同地称作 Gawai Burong (鸟节),在Mujong地区被称作 Gawai Amat (Proper Festival) ,在Baleh 地区则称作Gawai Asal (Original Festival),每套仪式都有一些继承性的环节,通常由英勇的男子开始,并在个人的长屋举行。这些仪式原本是用来为战士喝采,而在现今这个和平时代,人们则为了寻求健康与财富而举行仪式。 关于猎人头的规则和头颅相关的习俗[45]:
其他仪式庆典伊班人的仪式与日常生活有很重要的连结。[46]
艺术与文学(神话)战舞、英雄舞(ngajat、kajat、ajat)战舞传说归功于一个灵性的存在,名字叫做Batu Lichin,Bujang Indang Lengain,他在伊班族好几代人以前把战舞带到了伊班。另一个故事则说战舞起源于勇士会在猎犬袭击敌人成功,获得战利品头以后,在战船的船头开心的跳舞,而这种做法就一直持续到今天成为战舞。 伊班族的男女有不同的舞蹈风格,女性的舞蹈动作较为柔软动人,男性则为英勇、具有侵略性,舞者有时手持武器,主要是描绘勇士正在战斗的过程,也有尊敬战神的意味。战舞涉及身体、手及腿部转动的动作,配合著呼喊及战争的哭声。它会根据不同的场合而有不同的目的,在嘉华节期间,被用来当作宴待宾客、娱乐族人的形式。 依据战舞分别的功能总共有四大类型[47]:
这些类型的舞蹈可以在空地上进行,也可以在作为生命之树的pun ranyai周围进行。
音乐(taboh)伊班音乐以打击乐为主,拥有各种类型的agung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合奏──这样的音乐遗产由大型固定悬挂著的圆形锣作为发出嗡嗡声响的敲击乐而没有任何的伴奏乐器。正常的伊班合奏团包含一套engkerumung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小的agung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并排在一起像是木琴一样演奏)、tawak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所谓的bass)、bendai(像是锣),以及一组ketebung (单面鼓/打击乐器)。由上面四样乐器演奏出的音乐就叫“taboh”,有时被称做“bedup”。taboh音乐的类型非常的多,会根据演奏目的的不同及战舞的类型而有所改变。另外,也可以依据每个仪式的目的与类型选择一些特别类型的音乐,最受欢迎的就是gendang rayah 与gendang pampat。 sape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原本是乌鲁人(加央、加拉华、肯雅)的传统音乐,如今,伊班跟乌鲁人(加央、加拉华、肯雅)都会演奏类似吉他的乐器sape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这个乐器是马来西亚砂拉越州的官方乐器,它的演奏方式类似于摇滚吉他手弹吉他独奏的方式,虽然速度稍慢,但不比蓝调慢。
除了上述提到的乐器之外,伊班的男性也很喜爱下列乐器的音乐:
以前的女人,尤其是少女,喜欢在夜间与来访的恋人交谈时来演奏犹太人的竖琴,而女孩和他们的男朋友的曲调表达了他们彼此相爱的程度。 在过去的几代人中,很多伊班的男人和女人都知道如何通过犹太人的竖琴与彼此对话。 然而现在很少有年轻人知道如何演奏这种乐器,这项艺术正在迅速消失。 洪水神话传说当时洪水来临,整个世界连同山脉都被淹没,只剩下一个女人带著一条狗、 一只老鼠,还有些许植物生灵幸存下来,后来他们逃往最高的山顶。当女人在雨中寻找安身之处时,发现那只狗已经靠著摩擦树干的方式顺利取暖了,由此得到启发,女人就用植物跟树枝摩擦生火,与火堆为伴后生下一个孩子,取名为“新邦伊邦”,意思就是半个人,身体每个部位都有缺失。直到某天,一个风之精灵被发现偷走了新邦伊邦的大米,精灵为了赔偿他,因此提供了他身体缺失的部分,至此以后,人类拥有了健全的身体与四肢。(女人与火堆的结合被学者认为是隐含的性交暗示) 辛加朗·布龙辛加朗·布龙在伊班族的文化中,代表战神与猎取人头之神,也是占卜的保护者,形象通常为鹰隼或是犀鸟的兽形神;而在婆罗洲十二大支族的信仰中,被称为是“白人圣者”、“孔帝基”,相传他身材魁武、白肤碧眼,从滔滔波浪中出现,降临婆罗洲,完成敦化土著的使命后,又光著一双脚,踏著波浪消失在西方的大海中。 佩塔拉佩塔拉是伊班族的创世主,为上界的主宰。传说他跨坐一头巨大的水牛出现,后来他在群鸟的帮助之下,创造了大地,并让水牛驮起大地,这才创造了世界。 现况长屋的变革生产方式的转型山田烧垦是砂拉越这个地区和自然共生共荣的一项耕作机制,其和土地达成良好的平衡,亦可以从山田烧垦中了解长屋的生活周期及作物的耕种时节。然而殖民政权和马来西亚政府却在统领这个地区的同时干预了他们的生产方式,从原先的旱稻耕种转而经营种植水稻或是改为引进官方认为较具效率的经济作物[50],山田烧垦的耕作被取而代之,随之而来的冲击是在旱稻耕作期间的相关重要仪式也跟著式微。 在旱稻开始进行耕作前都会有一连串的仪式,举凡清林前的祈求丰收的磨刀石祭、根据鸟类飞行方向来决定耕作事宜的鸟占,以及在收成之前所必须经历的“断稻”仪式[51],这些仪式中都含有文化、艺术乃至于生活,也同时存在著神明的保佑和信仰的寄托,产业经济和文化时常是相连的,因此民族中改变的不单单只有农业生产上的变迁,而是连带影响伊班族人的文化传承发生困境。 文化的危机在面对现代化的冲击,许多文化和传统在现在的社会中逐渐不被重视,许多手工技艺也渐渐式微,年轻人离开家乡到城市寻找工作成为白领阶级或从事劳动力等工作已成为伊班族人传承技术的隐忧,原本先人所流传的信仰和价值也因此受到动摇,并让想法产生转变。 再者,语言贵为一个民族十分重要的一环,在语言传承方面,由于失去政府的重视,伊班语在推动上产生困难和阻碍。在早期欧洲殖民时期,因为有殖民者的大力推行和鼓励所以伊班部落中存在很多以族语作为媒介书写的书籍和文章,但在后殖民时代,马来西亚政府将马来语定为国语,至初等教育开始便是以马来语作为传达知识的媒介语言,虽然没有加以禁止伊班语的使用,但因为族人从小学习的语言便被政府推行的马来语取而代之,加上如果要在学校开班教授伊班语需要达到一定的申请人数[52],都在在加重了学习伊班语的困难程度,基于种种不利语言推行之政策的施行和越来越多人已对部落语言逐渐陌生的冲击下,让伊班文化在现代社会流失得更为迅速。 服装和饰品的转变过去的部落人民的服饰是以树皮为主体,将树皮晒干及拍打后和其他植物的纤维编织在一起做成衣物[53],亦会使用银或是青铜等材料作为制成饰品及配件的素材。传统的伊班族人会使用青铜或是其他金属制成耳环,并存在著耳洞越大即是越美丽的想法,但昔日部落人民这样的想法在年轻人到外地工作后产生转变,因为受到都市人的嘲笑,许多族人将太大的耳洞缝合[54],而现今族人穿著的服装也多向现代衣物看齐,平日多穿著普通上衣抑或年仔裤,只有在演出需要、传统庆典或盛大仪式等等重要场合才会穿著传统服饰。 观光参考资料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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